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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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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惜啊,我們都不能回到過去了,不能核實你的話了。」

「你這個小壞蛋,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。」

霄楓清了清嗓子,靈他還在。雷之亦及阮S好簾才叢了霄楓的存在,收起了似是打情罵俏的對話。

「這養的,阿亦的馨張俊臉。」雷司楓敷衍地回答了阮丹荷,是因為他急著問來龍去脈,「阮姑娘,我剛剛是不是聽見了你要嫁給阿亦?」

「為了不讓我娘逼婚,我拜托阿亦與我假成親。」阮丹荷邊幫雷之亦推著藥酒,邊說著。「阮姑娘……雖然是假成親,但外人不知道啊!你以後怎麽嫁人?」雷司楓難以置信,阮丹荷說要假成親,是氣話嗎?

阮丹荷的眼神變得悠遠,她不能欺騙他們兄弟倆,尤其是阿亦還幫了她這麽大的忙。「許久以前我認識了一名讓我心儀的男子,但我的身分一輩子也匹配不上他,我知道我與他再無緣分,所以我寧可一輩子不嫁。」

「這個許久之前有多久?」雷司楓問著,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該問清楚。

「從我還小的時候就崇拜他了,最近他又回來了,但一切已回不到過去。」

雷司楓似是聽出端倪,阮丹荷口中的人不會就是三弟吧!

雷司楓望向雷之亦,可惜雷之亦失去了記憶沒發現阮丹荷說的人是他,他那長臉明顯在生著悶氣。

雷之亦坐起身子穿好衣服,由阮丹荷的手中接過藥酒。「我自己可以。」「阿亦……」阮丹荷站起身子,看著他慍怒的神情,知道他是在嫉妒她剛剛提起雷之亦的事,她無奈,但也感謝他即便如此還是肯幫她的忙,向他福了個身。

「丹荷,你做什麽?」

「對不住我利用了你,多謝你幫了我這個忙。」

雷之亦還介意著她口中那個心儀的男人,他得去調查看看雷家哪一個公子曾經離開一陣子,最近又回來天市院的。「這不算什麽,被占便宜的是你。」

占便宜?是誰占了誰便宜?她才是利用了他真心的那個人啊!剛剛還在他的面前承認了自己愛著別人,等於是對阿亦直白的拒絕。「那……我先回天市院了。」

「慢走。」

阮丹荷臨走出雷之亦的房時,又被他給喊住,她回眸,不解問:「怎麽了嗎?」

「沒什麽……我只是想告訴你,讓你記掛著的那個男人真幸運。」

阮丹荷淡淡一抹笑意染上了唇角,才轉身離開了雷之亦的房間。

幸運嗎?阮丹荷的臉上難掩落寞,三公子不告而別便是對她失去興趣了,對於堂堂天莊的三公子來說,她從來就算不上什麽,當然這個幸運對三公子來說,亦是。

雷司楓真想把一切告訴他們,直接撮合這兩人算了。

雖然兩人重逢後沒見過幾次面,但每次見面,兩人之間的火花好像一次比一次更絢爛了。

不……深思了一會兒後,雷司楓又打消了這個念頭,他不能冒險讓雷之亦想起過去的事。

「小饅頭……」

雷司楓的註意力被雷之亦的一句呢喃聲給拉回。小饅頭?為什麽之亦會突然說出這三個字?雷司楓忍著心悸,問了。

「什麽小饅頭?」

「記得我跟大哥說過,我夢中有一個小娃兒叫小饅頭嗎?」

雖然是夢,但卻像記憶一樣鮮明,雷之亦想起夢中的小女娃拿著一把粗劣的短劍,揮舞著他傳授的劍法……

雷之亦第一次作這個夢時,夢醒後他對翳無仇說了,說這個夢太真實了,好像是他的記憶一樣,翳無仇只是皺了皺眉,說他得開些清腦助眠的藥給他喝,否則他夜裏總是睡不好,無助於養傷。

後來他仍常常作這個夢,夢中,他喊那個小女娃小饅頭……

「怎麽突然提起小饅頭?」

「丹荷她……說過她現在是大饅頭……」

雷之亦不明白為什麽他每每想起這事,頭便開始發疼,他揉著太陽穴想抑忍痛楚,他想多想一些,卻會引起疼痛。

雷司楓連忙取來翳無仇的藥,當初帶藥來就是怕雷之亦逐漸想起往事引發疼痛。「好了,神醫前輩說你的腦傷還在休養,不要過度用腦。」

「大哥,我有個問題問你。」這個疑問雖然他存疑許久卻不曾問過,但最近他總覺得對當年的事,他想知道的再清楚一些。

「什麽問題?」

「八年前,我遭受伏擊時,我記得我傷了雙眼,可我一醒來發現眼傷痊愈了,而且因為我不知道的腦傷而睡了整整半年,大哥,我真的睡了半年?」

果然!雷司楓心頭一驚,硬著頭皮說著當年大家編好的謊言,「當年你受了伏擊,先是傷了眼,昏去後可能又被擊中頭部,所以也受了腦傷,你整整睡了半年,腦傷稍愈才清醒,眼傷可能是這半年養好的吧。」

「真是這樣?我八年前會不會根本沒昏迷,而是被送到了什麽地方療養,只是我受了腦傷,忘了?」

「當然不是!半年來大家都看著你,你出不了天莊的。」雷之亦居然這麽輕易就猜出了大概!雷司楓心驚,神態自然便顯得怪異了。

雷之亦總覺得事情並不單純,而且大哥的神情也頗不自然,但他的說法的確合理,畢竟這件事並不是大哥一個人這麽告訴他而已,而是整個天莊的人都這麽對他說。

「可能真是我多想了。」

見雷之亦放棄詢問了,雷司楓才放下心來,剛才額上流下來的冷汗多到可以拿來澆花了。

天剛泛白,阮丹荷便醒了過來,她不是被亮光喚醒的,因為她身處於圍著帷幔的床鋪裏,而是時辰到了,她自己醒來。

剛睜開眼,她還分不清身在何處,直到坐起身撥開帷幔,看見不遠處榻上沈睡的身影,這才想起來她已嫁做人婦了。

昨天她與田亦拜堂,田氏兄弟到臨析城不久,不過昨天的喜宴還是來了不少人,足見他們兄弟人緣不錯。

思及此,阮丹荷的臉色沈重了些,因為昨天不只來了賓客,也來了不速之客。

雷以欽喝多了酒才來,一來便鬧事,他為人拘謹規矩,不只是賓客們,連阮丹荷也是第一次看他失態,阮丹荷覺得無奈,卻什麽也不能做,她只想讓雷以欽死心,所以她不能理會他、必須冷漠對待他。

雖然婚禮被大鬧,但田亦沒有怪她,還一臉抱歉的對她說田楓不習慣與人同睡,所以他們必須同房。接著田亦一直保證不會占她便宜,說他會另外睡在便榻上,也幫床鋪裝上了不透光的帷幔保護她的隱私。

阮丹荷成親後告假三天,所以今天她不用去天市院,正好免了一場尷尬,希望這三天足夠雷以欽冷靜下來。

但她與雷以欽之間再也不可能如以往一般了。

阮丹荷甩了甩頭,不再去想令她煩悶的事,看田亦還睡著,她下床走到五鬥櫃前要幫他拿換穿的衣服出來準備,第一層兩個較小的抽屜,是上鎖的。

一個家徒四壁的田亦,有什麽寶貝需要上鎖的?但阮丹荷沒有多想,既是上了鎖,平常習慣穿的衣服就不會擺在裏頭,要不然每回換穿每回開鎖多麻煩。

第四、五層裝的是阮丹荷的衣物,所以田亦的應該是第二、三層,於是阮丹荷又開了第二層,依然是上鎖的。

這時阮丹荷的眉頭不解的輕攏了起來,這田亦層層上鎖到底是為什麽?於是她再拉第三層,這回抽屜拉開了,的確看到了田亦的衣服整齊的折疊在裏頭。

不過有一件是隨意丟在裏頭的,看來像隨手一塞就關上抽屜,應該是突然有什麽急事才會連鎖都忘了鎖上吧。

阮丹荷拿起那件隨意塞入的衣服,幫他甩開上頭的皺褶,此時在折疊整齊的衣物下,有一塊布料突兀的存在著,阮丹荷撥開了上頭的衣服抽出那塊布料時,整個人猶如冰凍般的僵住了。

這……是她的肚兜,前一陣子與雷之亦初次重逢時,被他硬是搶走的那件肚兜。

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?想起那簪子、想起這肚兜,莫非雷之亦與田亦兩人之間真有連系,他們騙了她?

雷之亦逐漸清醒了過來,卻覺得頭沈得有如千斤重一般,他睜眼,眼睛睜不太開,他用力的眨了幾次眼,想起應該是他沒卸下假皮就睡了才會視線受阻。

他怎麽會忘了卸下假皮?沈重的腦子立刻喚醒了他的記憶……他喝了不少酒,為什麽喝酒?因為昨晚是他的新婚之夜,他只記得他進新房跟他的新娘說了幾句話,接著便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。

坐起身,他的酒量不至於太差,但他的確也不愛喝酒,昨夜賓客們太熱情,灌了他不少酒,幸好他沒有酒後吐真言的毛病。

雷之亦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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